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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远行(2)
“这魔头杀了不少人,正道当然容不下他啊,几大门派为了苍生,就合伙除了呗,听说那场大战死了不少修士呢!”
“嚯,竟是如此,那这魔头确实死有余辜!”
那人闻言拍了拍桌子,掷地有声,又见另一个点点头,瞪着眼睛道,“嗐,不过我还听过一个传说,说是那魔头曾引诱南疆的圣女,还生下一个小魔头,真是可恨!”
天璇宗师与魔君窦琛一战沈珣从小听到大,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关于窦琛的一些艳色绯闻,他虽在野传上看过不少,但只有寥寥数语,并不详细,没想到在这小地方还能听到一些全新的细节,他眼睛一亮,提着酒壶朝那一桌说话的人喊道,“这位大哥,此话当真?”
闻言那几个人转头看向他,见沈珣衣着相貌都不是普通人,但他说话时常带着笑,看上去没有一点架子,那些人也就乐意同他讲两句,忙大着嗓门说道,“当然是真的,那些名门世家觉得有失颜面,肯定不会大肆宣扬说自己门派的圣女被魔头拐走,还死心塌地地给人生了小崽子吧!二十年前在下曾随门中长老前去剿灭魔头,自然是听说过这些事情的。你看上去年纪不大,肯定不知道!”
沈珣点点头,确实,除了一些坊间流传的奇谈中有这一段,对大战有所记载的书上都没有提到这些,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就算是真的,按照那些老腐朽的臭毛病来看,也断不会将这些事情记载下来。
“就你还去剿灭魔头!你这么厉害怎么修为才这么一点?我看你只是远远地在丰山外路过吧!”
那大汉被人讥诮着拆穿自己夸大事实的话,有些恼羞成怒,梗着脖子嚷道,“我就是去过!”
“诶诶,那那个生下来的小杂种哪去了?”
有人不耐烦地拱了拱正在脸红脖子粗的大汉,好奇地询问道,沈珣挑了挑眉,对这些八卦异常感兴趣,他也凑过去,等那个大汉开口。
“这我倒是不清楚,不过正道肯定不会允许这样一个隐患存在,肯定一起解决了呗!不过被魔头勾了魂的那女人还真是对他死心塌地,这魔头一死,她就跟着殉情了,你说糊涂不糊涂,真是丢人现眼的玩意!”
众人闻言一一附和,酒馆里一下子吵闹起来,大抵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骂声,那个传说中的女子就恍若是个不知羞耻的□□,在死后还要被人拎出来吐两口唾沫。
沈珣不了解事情的真假,不愿去对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做出评价,他顿时没了兴趣,晃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又坐回了先前靠着的栏杆上。
那几个人骂了会儿就不讲了,扯七扯八地又说到一些其他的事情上,沈珣晃着腿听,权当做是消遣。
他喝完了酒,又在大堂内和人划了会儿拳,回到住处时,已是亥时,不过祁乐山庄对于弟子们的作息向来没什么要求,等到沈珣回来时,还没人歇下。
明煦闻见他身上的酒味,皱着眉头去脱他的外衫,沈珣顺着他的动作脱了衣服,然后舒服地长叹一声,往榻上一躺,随后撑起半个身子,支着脑袋看对面朝他翻白眼的阿肆,阿肆被他贱兮兮的样子盯得发毛,瞪着眼睛骂道,“你怎么一点大师兄的样子都没有,等你半天,还不赶紧商量明天的事!”
“这还要商量吗,明日师兄直接带你们直捣黄龙,端了邪物的老巢!”
阿肆听到他这大言不惭的几句话,别过头懒得看他了,明煦向来喜欢打圆场,他笑了两声,坐到二人之间开口道,“还是商讨一下吧,有几个师弟师妹毕竟是第一次出来历练,此次丰山的邪物也不知是否棘手,小心点总是对的。”
沈珣听后便慢悠悠坐直了身子,他从纳戒中掏出丰山的地图,指着上面一条线道,“我们就从这条路进山,丰山自古以来怨气就比较重,作乱的邪祟还不知道是什么,最近失踪的人也没有消息,明天进去的时候清点好人数,全部跟着我,明煦与周椋椋断后,一旦有情况,不要恋战,全部原路撤回听到没有?”
他说完又转头看向明煦,“求救鸣镝记得备好,对了,镇守横州的门派有哪些?”
“横州人口不多,应该只有玄机门。”
“明日记得提前与他们的人交接好,喊个人来带路。”
明煦点点头,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,诶了一声,“对了师兄,二公子让我看着你,要是你喝一次酒就罚你抄一遍门规,你看你是现在写还是”
“我睡了,有事明天再说!”
沈珣一听,脸色一变,“嘭”地倒回了床上,撩起被子就钻了进去,将自己整个人闷头盖在了里面,把明煦的追问声隔绝在了外面。
阿肆看不惯,准备上手将他扒出来,然而沈珣这人耍起无赖起来实在是脸皮厚得厉害,他躲在被子里,哀嚎着蹬着腿,阿肆抓过来的时候,整个人在床上扭得像条巨大的毛毛虫。
众人:“……”